第(2/3)页 我又拿了几本病历出来看,上面的病人发病原因千奇百怪,有遗传自家庭的精神病,也有受了刺激的,更有为了躲债,装病入院的。 什么样的人都有,而在这些档案上,陈东都做了不同的标示。 我又看了几本,发现了一个规律,使用常规疗法治疗的,陈东会在档案上留下一个红字。 没法使用常规疗法的,陈东多半会留下一个记号,比如一道红印,而留下这种记号的,多半会被当成试验品。 留下记号的这些人中,有五楼的那三位。 我特意看了一眼,这些档案中,没有那位小男孩的。 “有人来了!” 我还想继续看,七七的耳朵动了动,突然示警。 我把手上的档案放回书架,装作好奇,扫视着书架上面的那些书。 姿势刚刚摆好,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。 男人脸颊下陷,很瘦很瘦,眼睛异常的亮,透着一股带着疯狂的兴奋。 “院长呢?” 看到我,男人一愣。 “不知道,我来的时候,院长就不在办公室!”我摇摇头说道。 男人皱眉看了看我,什么也没说,转身就要走。 “等一下!” 我一口叫住男人,男人转过身皱眉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我很忙!” 我走过去,意外发现,男人的前胸上有一个铭牌,铭牌上有医生的名字,这男人的名字是:葛存东。 这让我很惊诧,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他,上个月,葛存东因为胃癌死于二院。 葛存东死的时候已经瘦的脱了相,只剩一层皮,现在的葛存东要好很多,虽然还是瘦,但起码有人样。 “我想探望一下王玉霞,之前碰到的一个护士说,想要探视五楼的病人需要院长批示,葛医生您看,院长现在没在……” 我收起惊诧的表情,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,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,葛存东摇摇头道:“这个我也帮不上忙!” 说完,他转身就走。 我看着他的背影皱皱眉,没说什么,但有一点可以确定,这个葛存东,和那个实验脱不了关系。 又等了一会,陈东还没回来,我等不了了,带着七七从房间走出,顺着三楼拐角处的楼梯上四楼。 北山精神病院内的病患,五楼的三位最严重的,四楼的次之,但在我看来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除了五楼,其他四层楼的病人处于同一个层次。 其实关于北山精神病院,有一点我很想不通。 北山精神病院的原址是一座寺庙,这座寺庙是建在一个阴眼上的,有高僧大德,用自己的肉身制成了肉身瓮,镇压阴眼。 寺庙拆除后,肉身瓮也被挖出,阴眼暴露出来,后来为了堵住阴眼,往里面填了很多四牲。 即便如此,也只是暂时镇压。 认真算起来,我进入北山精神病院三次了,可我愣是没找到阴眼在哪里。 这有点不对劲,阴眼至阴至邪,我感觉不到阴眼的气息还算正常,可七七为什么也感觉不到呢? 带着一丝疑惑,我和七七来到四楼,刚上四楼,便看到一个护士在走廊里冷着脸教训一个病人。 病人如同小学生一般靠墙立正站着,挺胸抬头的,嘴瘪着,眼里噙着泪水。 “你的药吃了吗?” 护士的声音很冷。 病人瘪着嘴,没说话。 “这是第几次了?” 护士沉声问道。 病人依旧没回答。 “你怎么和我说的,如果再有一次,你会怎么样?”护士的声音陡然加大。 听着护士的三连问,我下意识放轻脚步,走到护士跟前,看清楚那张脸,我才发现,这个护士我认识,她是吴玉凤。 我对于吴玉凤的认知很模糊,我们虽然见过两面,但她本人是什么性格,我不熟悉。 之前那次见到她时,她已经被折磨的疯了,性格完全扭曲。 后面在看到吴玉凤,她被滕红军吓的跳楼自杀了,她给我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一个可怜人。 除此之外,我对于她没有什么深的印象。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,在北山精神病院成立的那些年里,从头到尾,一共只有三位医护人员没有调职。 他们仨分别是医生葛存东,护士吴玉凤,护士于珍。 这三个人,和陈东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,具体如何,还不得知。 “我会死!” 我还在盯着吴玉凤看,靠墙而站的病人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,整个人向前冲,如同一头斗牛,径直撞向对面的墙壁。 砰的一声中,墙上留下一滩殷红的血迹,病人缓缓倒在地上,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,喃喃道:“我做到了,我做到了,我要死了,我要死了!” 声音中没有一丝对死的恐惧,也没有叫一声疼。 我看的一懵,僵在原地,愣愣的看着距离我不过两米远的病人。 “想死?” 吴玉凤的反应再次出乎我的预料,她冷笑一声,走过去顿在病人身前,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根银针,将病人向前一拉,让病人露出脖子,手里的银针向下一扎,刺入了病人的脊椎中。 第(2/3)页